第9章

“那主子您的房间……”怎么能让有嫌疑的人随便进。

说起这个薛匪风有些头疼。沈清然偏说自己的房间睡不了人,要在他那里打地铺。还硬拉着自己的手,写了一串祈求的可怜话。薛匪风装着瘸子,还不能行动自如,沈清然趁他拿不到拐杖,磨到薛匪风没脾气。

半月前视他如豺狼虎豹,一听说分房睡高兴地连吃了三碗饭的人,为何转变至此?

“无妨,若是他翻了,反而证明有鬼。”薛匪风挥手赶人,临了,又叫住常柏。

“下次送一沓纸来。”村里没有私塾,小孩也不上学堂,笔墨纸砚绝迹,薛匪风实在受不了沈清然动不动就在他手上写字。

男女授受不亲。

第5章 第 5 章

薛匪风回去时,看见沈清然已经睡着,身子陷在床褥里头,只露出半张脸,白白净净,带点红晕,睫毛纤长浓密,像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睡在寒凉露重的农家,梦中还时不时动手拉高被子。

这栋山脚的茅草屋年久失修,地上是普通粗粝的青石砖,恐怕铺两层盖子都舒适不了。

薛匪风看了会儿,叹了口气,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放沈清然进来。他听觉灵敏,沈清然在隔壁屋子的呼噜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同屋而眠。他把床上那床更厚的被子扔到沈清然身上,自己合衣而躺。

预想中的呼噜声并没有传来,这是一个异样却宁静的夜晚。

……

沈清然睡醒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两床被子,薛匪风已经不在,想当然认为是对方醒了才把被子给他。

他打着呵欠出门,一低头看见门口出现了一堆柴火,薛匪风正在劈柴。

用剑劈柴。

薛匪风也看见他了,不抱希望地一问:“柴刀和斧头呢?”

沈清然抓了抓头发,弱弱地指了指山上。他柴没砍一根,柴刀忘在山上了。斧头他没有印象,估计是原主在的时候,被别人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