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去一楼收拾完也下班了。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沙哑的女人沧桑地说道。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曾独自现在寂静的楼梯间,紧握双拳,心里特别难受。
他大致听懂了这两名医院清洁工人的对话内容。就是一个堕胎但依然存活的婴儿,在垃圾桶中等待死去。
或者说,在医学上,它还不叫婴儿,而只能被称为活体。
这是什么样的人心,会忍心将一个生长完全的生命生生从母体剐出来。
本应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眠,吮吸香甜乳汁,却连生存的权力也没有,在冰冷垃圾桶中等待生命的消亡。
林曾一想到这里,心里特别难受。
他接着楼道灯光,看着门上贴着的字条。
“非工作人员请勿入内!”
几乎没有多想,他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门。
看似严实的铁门,竟然没有落锁。林曾悄悄探头,发现门后是一条并不宽敞的长廊。长廊两侧,分布着两排紧闭的房门。
长廊的灯光比楼道明亮,但空无一人,还是显得非常阴森。
脚步放轻,推开铁门,林曾左右张望。这条走廊很长,加上有一些弯曲的弧度,左右都看不到尽头。
林曾悄无声息的往右边走去,周围除了他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以及缓慢的呼吸声,很难听到别的声响。他从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前走过,门上的标牌,告诉他这应该是不对病人开放的办公区域。
林曾倒是不畏惧其他,就是担心突然有人出现,将他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