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钟宴刚到庄园门口,找到遮掩的地方雨就落了下来。

很急的一场雨,带着夏日特有的激烈落了下来,雨点很大,不到半刻就已经平地起水了。

钟宴让林烨和司机一起去市里办事了,两个人还正在上山的路上。

眼下钟宴只能等一会儿了。

不过,他先等来却不是司机而是谢深。

黑色大伞下的谢深身材高大挺阔,墨色西装马甲勾勒出谢深起伏的胸膛。一只大手握着伞骨。

那双大手骨节分明,拇指和中指指腹都带着一层薄茧,钟宴不知道谢深手上的薄茧是怎么弄的,但是这双手却在抚摸他的时候,那种粗粝让他浑身颤栗。

很快钟宴掐断了回想,把视线从谢深那只大手上移开。

但是谢深此刻却把伞往上抬了抬,“钟总这样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的人也会忘记带伞吗?”

谢深说着已经踏上了台阶,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钟宴身边,和钟宴站在同一个屋檐下,不慌不忙地开始收伞。

钟宴看着从雨伞上滴落下来的雨滴,语气嫌弃道:“离我远点儿。”

谢深对着钟宴笑了笑,这是个有点儿痞气的笑,“我不。”

钟宴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谢深依旧没有半点收敛,“和钟总站在一起的意思啊。”

谢深说完这句话还没有完,又凑到他耳边,将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俩可以听见,“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站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