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季东青还在上小学,父亲在家挑水,被一个玻璃碴子扎到了脚心,也没怎么处理伤口就下地干农活。
后来阴天下雨那个伤口总是疼,赤脚医生摸伤口,说里面包了一块玻璃碴子,需要手术。
季东青的父亲心疼钱,一直到现在,季东青赚钱了,已经十二年了,这才手术。
放下电话,季东青跟导员打了一声招呼,连夜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老爷子睡着了,姐姐开的门。
望着家里人都没事,季东青这才安心。
虽然很累,可是想到哈市的那个威胁,季东青怎么都睡不着。
单手夹着香烟,季东青坐在炉子跟前,任由香烟缓缓的燃烧。
出生这么多年,季东青第二次感到肩头上的担子这么重。
放弃生意?那就等于放弃了这份稳定收入,那是一头产金奶的奶牛,季东青实在是舍不得。
不放弃?
季东青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想想陪伴自己长大,为了让自己有学上而选择退学的姐姐!季东青又不敢!
真的那些人投鼠忌器,自己家庭对于对方来说太弱小了。
更加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季东青感到一阵牙疼,这么多年第一次。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