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法空。
而法空对面,便坐着之前那老和尚,觉性和尚。
扫了眼这寺庙后院,廉歌绕开围绕着的信众和僧人,走至最前侧,在银杏树这侧重新顿足步伐,
看了眼法空和尚和觉性和尚身侧坐着的,穿着袈裟的几个和尚,廉歌收回视线,将目光再次投向这觉性老和尚。
此刻,觉性老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披着袈裟,身子佝偻着,蜷缩着,摊在腿上的双手微微发颤,面目形如枯槁,身躯似风前残烛。
“师叔……”
旁侧,一位身披着袈裟的和尚将一本泛黄老旧经书,递到了觉性老和尚的手边。
觉性老和尚闻声,微微有些迟钝地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那本经书。
有些艰难地将其摊开在腿上过后,觉性老和尚转过头,看了圈身侧围绕着,或坐或站的一众信众。
“戒净,去再拿些蒲团……让各位施主都坐下吧。”觉性老和尚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的和尚说道。
闻声,戒净和尚便准备起身。
但这时,坐在觉性老和尚身前的法空却笑着出声说道:
“都坐下了,如何区分各位施主身份高低?”
闻言,觉性老和尚转回头,强撑着口气,有些费劲地回道:
“我佛面前,众生平等,何来……何来高低?”
“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