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没有礼貌的打招呼方式,沈光林也是许久没曾见识过了。
顺着声音,他抬眼看去,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或者略显年轻的男子,眼袋也很深,跟沈光林一样也是满脸倦容。
沈某人也没生气,而是饶有兴致的回了一句:“是,我就是京大的沈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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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的研究组正在沽名钓誉的征集志愿者,想找癌症患者是吧,还要得了淋巴瘤的那种?”年轻人又看了一眼沈光林,“我叔爷得了淋巴瘤,你给收治一下吧。”
“那伱应该去找实验室的负责人报名,我不负责这事。”沈光林懒得为了这点小事置气,如此没有礼貌的年轻人,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年轻人眼睛一横,“我找了,可他们不答应,要我先交钱再说。”
顿了顿,年轻人继续说,“你们这个价格是谁定的,这不是宰人么,10万,谁能出的起?”
“呵,交钱看病,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年轻人这么大的火气,我看你有点虚火上升,还是要注意养生啊。”
沈光林并不想跟他解释项目收费的依据是什么,没什么好辩论的,就算是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青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是我们交了钱,你们就能保证治的好吗?要是吃了你们的药,最后出了三长两短,你负责吗?“
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但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在兴师问罪一般,看着就让人有点不爽。
当然,论气人的本事,沈光林也会的,“这世间有包治百病的药吗,万一人没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吃药吃死的呢?人有七灾六难,旦夕祸福,说不得是排便不畅给憋死的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排便不畅憋死的,你咒谁呢?”
如果不是当前没有桌子,年轻人都要拍桌子了。
“嘿,跟袁大总统一个死法,难道还不能知足吗?”
沈光林不说话了,接着刚才的情绪看风景晒太阳,但他的如此行为却被看作了是在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