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他没有同意她们来接他，如果他没有多管闲事去救那个女生，如果……他没有过生日，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那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触目皆是鲜血，他的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抹温润的液体，温柔且残忍。

他蹲下身子，双手环膝，尽是无措，不知所措，他……该做什么？不是自诩聪慧？如今却……

一道身影从斜侧方打进来，又从他身边落下。

江梓寒也不说话，就安静地陪着，好久才听到身边人低到不能再低的一声。

“哥……”

江梓寒赶忙应着:“嗯，怎么了？”

林子秋寂静良久，复又才低声道:“借你肩膀靠靠。”

江梓寒便侧身环住他，让他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上:“你先睡会，有情况我叫你。”

林子秋虽然点着头，却没有真正睡着，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着。

血，满目满手全是血，洗不净的。

为什么……

医生出来的时候他俩都没动，林子秋是不敢动，怕听到什么不如意的消息。

而江梓寒……他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冷血？可是他就是没感情啊，就算是死了，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在乎，毕竟……除了生他养他打他，江雨明也没做过别的什么事了……

不过，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反正他挺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