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燕听着缄默不言。
见他肯不说,季疏眉尖半压,想着回头还是让阿三去查一查这件事。只不过这会儿看着这两道疤痕在皮上,就像完美的画上倒了油漆,怎么看都扎眼。好在现代医学昌明,做个手术把这东西去掉也不是难事。
季疏想着松手又补充上一句,“真难看。”
他无意中一句话落下,突然发觉不对劲。
时燕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听他这么说完背脊骤然轻微战栗,颔线死死绷得笔直,忽然胡乱挣脱撞开往某一处方向而去。只是没走几步,人便抽空了力气身体软下喘息粗重随着身体起伏,却倔强不肯低下头。
“你跑什么?”季疏极为不满的上去将他捞起丢在沙发上,掰过他的身体强迫他抬头,语气倏然一顿:“怎么回事?”
时燕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他扩散的瞳孔失去焦距寻着方向,眼中不是害怕而是憎恶,语气生冷:“你别碰我!”
“这么嫌弃?”季疏危险半眯起眸,用力摁着他恶劣一字一句的提醒:“你倒不如闻闻自己身上哪一点不是我的气味?”
时燕闻言便垂下眸不做声,他偏过头,视线不知落在哪儿,慢慢轻声道:“离我远点。”
(删)
季疏有意报复他,无边无际的折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很久以后,他终于意识昏迷。
“睡着了?”
他紧紧闭着眼,季疏诧异去摸他的眼皮才确信他睡着,松开手抱着他往浴室而去…
是梦。
耳边水声“嘀嗒”,“嘀嗒”,正一声一声慢慢落下,落到他麻木的指尖,无数蚂蚁爬过脚边,空气混着混浊腥臭的烟气。
这是第几日?
他被蒙住了双目身体动弹不得,衣扣被扯开,有人轻蔑的在笑。背部鲜血凝固痛处麻木,不透光的棉布前隐约人影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