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刚刚松了口气,整个人又突然地僵住了。
他和骆行之身高本就相差不大,而现在骆行之又为了防止他摔倒从后面抱着他,身体不可避免地有贴合的地方。
时辙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宋天说的“披个红盖头入洞房”的说法。
……现在的他和骆行之,已经来到了洞房的门口。
正当时辙手足无措,他忽然感觉到骆行之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紧接着,左耳被轻轻地亲了一下。
时辙本就不好意思,被亲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要原地灵魂出窍了。
结果骆行之亲完,很快就退开了,连身子也跟着一并退开,只是用手扶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样,还能站稳吗?”
时辙勉强定了定神:“……嗯。”
他回答完,骆行之的手也收了回去。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出了浴室,时辙坐在沙发上,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没去看骆行之。
骆行之给电吹风插上电,把开关打开,用手试好了温度,这才在时辙身旁坐下:“先把头发吹干。”
直到对方的指尖在头皮上摩挲过,时辙这才回过神,他抬起头看向骆行之,骆行之也在看他,眼眸深邃,含着明显的温柔,却又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头。
不等时辙开口,骆行之先说:“刚刚去你卧室里拿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你桌上……似乎摆着个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