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知道,或者说,他能猜到。
他与刘苍暗地里的确是有来往的,自从上次凉国之行后,不通书信,不留任何证据,负责传信的是几个平平无奇的哑巴,传话皆用唇语,或是手语。
当然,他们不是朋友,只不过拥有共同的敌人,临时合作而已。
国家机密,两人都不会互相告知,庆旸公主被嫁给某部落郡王这样的事,刘苍倒是告知过他。
若他猜得没错,庆旸公主这是逃婚,逃来了金陵?
宗祯挑眉,倒是有意思,刘蕤也赶来金陵,想必也是知道庆旸公主就在这里?裴容传得信吧。
陈克业再道:“至于郑王,夜会庆旸公主到底说了什么,暂时还不知道,属下无能。”
“这也不怪你们,总不能贴到门上去听?”
“属下担心郑王。”
宗祯笑了笑,淡淡道:“他不足为惧,尤其今日之后。”
陈克业有些不解,宗祯又道:“裴容如何说?”
“这倒是个汉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承认他是陆家后人一事,另外就说想在死前再见公主一面。”
宗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强求,该知道的事,他已都知道。
他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