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它放弃了窗户,而是往我这边爬来了,我有点儿崩溃……
可奇怪的是,它往这边越近,背后那道压力就越远,似乎对它颇为忌惮。这么一远的结果就是虫子在半途停了停,调转的方向往我这边爬过来,那对看上去咬人很痛的尖牙一寸寸逼近,我头皮一波一波地发麻。
“嘎”檐角疾飞出一只白鸦,快如闪电地叼起虫子,仰头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它扁了扁嘴粗哑叫道:“灯没油了,滚回来。”
我:“……”
“噗”白鸦化成长燃烧的白纸徐徐飘落,落地一刻我脚上的束缚也消失殆尽,我顺风顺水地滚回去了……
当我飞出院子时,窗子上那道宛若泥塑的身影转了过来,抬起了窗户,我好像看见了好多好多只白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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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道士果然坐在黑暗中,他握着一卷书指了指瓶子:“是我塞你进去,还是你自己主动点?”
我装作没听见,直扑大床做尸体。腰上的玉佩响了响,我有气无力地从喉咙里憋道:“别动我。”
他坐了过来,提起我悠悠道:“你胆子倒不小,白家的鬼虫也敢招惹。”
我被晃得乱七八糟,终于没忍住对着他:“呕……”稍稍回想到刚才那数不清的虫子,我这一呕就没了个尽头。
他面色不善道:“你看到我就吐是什么意思?”
“……”我挣扎着想解释,可话到口边就又是:“呕……”
他:“……”
我如愿以偿地被甩到了柔软的床褥上,我抱着被子的一小角边呕边含糊不清地□:“太恶心了,太恶心。”
他的脸色从不善变成了铁青,看样子想要揍我。他的手是抬起来了,但,他没有打我,却伸出一个手指探向了我的胳肢窝……
我被挠得边笑边呕,左右打滚,泪花飞出眼角,气都快笑没了。
“我错了,错了。”我攒了一丝力气连忙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