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也是骄傲之人,当即用出自己威能最大的法术,浪潮翻天,而叶殊仍旧这般一套掌法,就将他那重重浪涛全数打碎了!
如此,他也是败得利落。
场外,牧燕清与晏长澜一同观战,看不多时,牧燕清就有些诧异,不由说道:“晏道友,这叶道友的掌力……着实出人意料。”
晏长澜笑了笑:“阿拙原本就极为厉害,比我胜过甚多。”
牧燕清一怔 于他看来,这叶道友虽也极为不凡,但要说比晏道友战力更强,怕是未必。
晏长澜见他神情,知他心中所想,坦然道:“我能踏上修行之路,全因阿拙不吝教导,我能全心追寻剑道,也多亏阿拙一路相伴。我二人自从相识,诸多资源大多是阿拙助我,他有各种本事,通晓众多杂学,若是无他在身边,我如今恐怕也只是一介寻常凡人,纵然勉强踏上道途,也绝不会如现下一般,能一心专注修行的。”
牧燕清闻言,不由有些惊异,而后他顿了顿,迟疑说道:“你二人当真是至交好友。”
晏长澜却洒脱说道:“我与阿拙早已结为道侣。能得他在身边,是我此生之幸。”
第527章 斗剑小宴
剑修多坦荡, 听晏长澜这话,牧燕清先是恍然,旋即反而觉得他更值得相交,当即说道:“两位道友十分相配, 可惜早先不曾相识, 否则两位成婚大典时, 必要奉上贺礼。”
晏长澜见他如此说, 对他印象颇佳,不禁一笑,同他说道:“尚且不曾举办大典。阿拙有言, 我二人修行尚无所成, 举办大典不过是惹人笑话, 不若待修行到最高处, 再来举办不迟。”说到此, 他神情一柔, “待大典之日, 我必给牧道友送来请帖, 还望牧道友不吝前往才是。”
牧燕清一听,不觉有些佩服两人如此雄心, 立即又言:“必然前往。”
晏长澜又笑了一笑。
随后两人又将视线投向演武场中。
此刻, 许靖之先是落在下风, 而后不多时, 就落败于叶殊手中。
牧燕清感慨道:“果然还是叶道友更胜一筹。”
晏长澜道:“许道友也很是不凡。”
那边两人对战结束, 就各自走了过来。
牧燕清因知叶殊与晏长澜不顾旁人目光结为道侣, 难免比先前关注得更细致些,如今见他青衫阔袖,从容而来, 面色冷漠,眸点寒星,也越发觉得这位叶道友非同寻常了。再看一眼晏长澜,这位道友剑眉星目,体魄刚健,锐气内藏,战力彪悍,虽大多稳重,偶尔又见意气飞扬,当真如他先前所言,有说不出的匹配之感。而且,两人举动之间诸多默契,也让他在欣赏之余,要多生出几分羡慕来了。
此刻,许靖之一边摇扇子一边摇头晃脑,叹道:“哎呀哎呀,输了输了,输得我好生没面子。燕清啊燕清,你可要好生宽慰我几句才是。”
牧燕清习惯他的做派,闻言便道:“我亦输了。”
许靖之又叹一声:“难兄难弟,不如互相宽慰罢。”
牧燕清神情不动:“我不必你来宽慰,也懒得宽慰于你。”
两人这般争了几句口舌,而后就状若无事,来到一处。
叶殊走在晏长澜身旁,朝他看来。
晏长澜笑道:“恭贺阿拙。”
叶殊目光微柔。
牧燕清在一旁不经意见到,更觉二人感情深厚。
切磋过后,因着确是可交之人,便由叶殊与晏长澜做东,请两人在院中共用一顿酒食。
牧燕清、许靖之也不推辞,就受了这招待,席间免不了同他们说几个或是长于练剑、或是修为高明的年轻骄子,都是天缘府府城或是远道而来实战历练的大宗弟子,散修中出类拔萃者倒也有,不甚多就是。
晏长澜知他们好意,当然也是仔细听来。
而牧、许两人与叶、晏两个一番交谈后,方知叶殊不仅是一路陪同晏长澜修行过来,甚至他从不曾拜师,能积蓄资源全凭一些炼器的手艺,对他越发钦佩起来 尤其得知叶殊能炼制法宝,更是啧啧惊叹,只觉得这着实是个极为难得的人物,把众多大宗骄子也都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