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接到他之后没急着走,他让邬元把湿衣服脱了,把祁钟塞给他的衣服递给他,让他换上。
邬元在后座脱着衣服,换上干燥温暖的衣服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淋湿了多少?”
“不多,”齐成启动了车,“你注意着,别生病发烧了。”
“我体质好着呢。”邬元说。
“上一个在我这边装逼的昨天就躺下了,”齐成,“把头发擦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车内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儿,邬元擦干头发之后接过齐成递过来的烟,用冰冷得泛青的手点了一根烟。
齐成也点了一根。
车里面蒸腾的烟气能给人安全感,邬元透着车窗看着车外,从小路驶到大路,市中心的灯更亮,人更多,道路都更干净。
他抽完半根之后,放松了自己,烟嗓低低,“方便我住吗?”
齐成说:“住一年半载也方便。”
*
江景来到齐成家的时候,就见屋里只有祁钟一个人。
祁钟已经把热水烧上了,给江景打开门,“齐成一会就回来,他去接朋友去了。”
“行,”江景朝他点点头,“那我们先准备,他们回来再吃。”
祁钟跟江景忙里忙外,把该洗的全都洗了,该切的也给切了。齐成的这个二舅舅只能帮忙洗个东西,祁钟看了看他的刀工,觉得还是自己上比较靠谱。
江景很接地气地蹲在地上笨拙择菜,有些惊讶,“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