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烛光摇曳,朦胧似雾,阁楼厢房内布置精美,古朴雅致,粉蝶扑花纱帐高挂,透着暗香,极有情趣,却是郑淖约以前的闺房,时常有人收拾,一点都没有变化。
韩瑞饶有兴趣的观赏起来,东摸西碰的,直到郑淖约盈步走来,俏脸蒸红,才刚泡了个晚浴,浑身清爽,披上小衣轻袍,青丝随意绾起,留过腰际的长发微微摇摆,滑顺如缎,遥与窗外月光相映,浮溢着一片朦胧光泽。
习惯性的搂着她的纤腰,拥到榻上躺下,韩瑞柔声道:“今日累了吧。”
“没事。”郑淖约说道,俏目微闭,蜷伏韩瑞的胸膛,轻声道:“夫君,刚才阿娘说,家里宽敞,尽管住下就好,无须另外再寻宅子了。”
“这样,有些不合适。”韩瑞说道,手掌轻探,由纤细平坦的小腹掠过,握住一团柔软,爱不释手地轻抚,雪腻香酥,滑润之极。
嘤,郑淖约娇喘了下,温香柔软的身子微舒,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美白玉颊贴在韩瑞肩上,轻幽说道:“怎么不合适呀,夫君是怕别人说闲话么?”
“咳……是有点儿。”韩瑞承认道:“女婿整日赖在岳父家里,传扬出去,有些不好听,特别是流言蜚语,转了几圈之后,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模样。”
“好像也是。”郑淖约点头说道,想到的却是李希音那件事情,直到现在,尚有余波,让人讨厌。
“况且,住在这里……”手指拎捻了颗樱红葡萄,韩瑞贼兮兮笑道:“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做了。”
心中悸动,郑淖约温柔婉约的俏脸多了两片脂红,纤手柔若无力的捶打了下韩瑞,嗔羞娇斥道:“无赖,又想坏主意了。”
“嘿嘿,我没说,你却知道了,我们真是心意相通啊。”韩瑞调笑道,随即吻上了她的柔唇,卷着她的香舌,缠绕起来,手掌也没有闲着,剥开她的小衣轻袍,片刻之后,郑淖约如脂如玉、柔软娇滑、美妙无比的雪白玉体,就完全呈现出来。
郑淖约玉颊潮红,娇喘细细,丁香暗吐,那娇软柔滑的可爱香软小舌羞答答地和韩瑞交缠热吻起来,身体渐渐发热、发烫,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纱帐之内,热情高炽,春意盎然。
一片摇红似雾如水,只见雪白的帐上映出两人的倒影,阳刚的身形鞠躬挺进,柔美身形像蛇一般不住扭动,身子的曲线好像波涛一般汹涌起伏,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若隐若现,慢慢的飘散,回荡,消逝在夜空之中……
五更时刻,韩瑞醒了,悄悄地挣脱郑淖约玉臂雪股纠缠,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柔乡中,帮她盖好了丝衾,胡乱披上衣袍,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迎着冷风出去了,示意在庭院迎候的婢女小声,不要惊扰了香甜安睡的郑淖约,韩瑞出了小院,简单的洗漱,整理仪装,就与郑仁基出门而去。
晓色朦胧中,街道行人稀少,毫无熙熙攘攘之状,极为幽静,然而出了坊门,来到城中大道,隐约可闻鼓声阵阵,又走了片刻,只见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宝马香车,都是参加早朝,或者上班点卯的官员。
通过安检,进了皇城,韩瑞就与郑仁基分道扬镳了,根据他的指点,韩瑞疾步朝秘书监官署走去,这些日子以来,韩瑞也没有少做功课,了解清楚秘书省的情况,发现的确是相当的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