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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联络诸国共同抗秦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韩国已灭,余党已不成气侯;魏国虽存,但秦国即将大军压境之下,覆灭已然在即;而齐国又与秦国一向交好,怎会相帮;便是楚国,也一向只求苟安,哪会管燕国的死;而诸国一向视匈奴为蛮夷,避之一向不及,燕国朝臣也未必会同意向匈奴借兵。

所以从此一计便可看出扶苏的心计之深!

却说燕太子丹闻言虽然面露喜色,但却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犹豫道:“昔年我在秦国时,樊於期将军对我甚厚,如今危难之时前来投我,我如果背义而杀之,一则心中不忍,二则恐天下义士寒心啊!”

荆轲闻言赞同道:“说的正是,如今燕国正值危难之秋,正当招贤募能,安抚民心,怎能亡杀贤士,自毁长城?万万不可!”田光等人也一同附议,只不同意杀樊於期。

扶苏闻言苦笑一声道:“樊於期不死,其它一切计策都是白费,太子殿下自行斟酌吧!”心中不禁长叹道:“太子丹若要答应我这三计,我秦国至少一两年内不会灭燕,但其人竟然为区区小义而短视至此,非英主也。而荆轲等人只是一市井豪侠,眼光也只局限在‘义气’二字以上,根本看不到国家大义,看来也非真丈夫!”

却说太子丹笑道:“算了,算了,赵公子计策虽然甚好,但我却有苦衷,难以实施。我观公子甚有大才,不知可否为我燕国效力?”

扶苏心中点头:太子丹倒也是一个好贤之主。却摇摇头道:“在下闲云野鹤之身,不喜拘束,所以太子殿下的好心只能心领了!”

太子丹有些失望,但面孔上却仍然以笑相迎:“也罢,公子既然来我燕国,若有何要求,只要开口,丹无不相从!”

田光此时笑笑道:“来来来,今日我等相适,莫要只谈国事,还是痛饮三百杯为佳!”太子丹大笑道:“正当如此!”

于是,众人一同捧爵,连番劝酒痛饮。喝到兴奋时,高渐离击筑,荆轲高歌,‘屠狗者’舞剑,气氛极为热闹。

众人一直闹到深夜,宴席方才结束,太子丹几乎喝得烂醉,在从人的搀扶下方才踉跄而回。

扶苏酒意也颇重,在无心等人的搀扶下也回到下榻的客栈独立大院,沉沉地睡去!

……

次日一早,扶苏忽然觉得额头有些湿热,睁开眼睛一看,却是细心的火凤正为敷上湿热的毛巾。看着火凤那满怀关心之心的玉颜,不禁微微一笑,忽地仰起身来,一把搂住火凤的细腰。

火凤惊呼一声,身体酥软之下立时便依偎在扶苏的怀中,动弹不得。

那温香满怀的感觉顿时让扶苏心神一荡,不禁凑近火凤温润的耳陲,一股处女的幽香霎那间窜入鼻尖,那细细的发丝也刺得扶苏鼻间有点发痒。心中忽然一动,便用嘴巴轻轻地吹抚火凤柔软的耳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