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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很清楚,大概一两代之后,清化的情况,就与内地差不多了。

而清化实在是没有什么发展空间。

清化的地形半封闭,近乎一个盆地,除却东边是平原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山。虽然翻过山就是老挝。但是关山难度。根本难以向老挝方向扩张。

而今在位的是父亲,还好说话,但是他不得不为将来考虑。

毕竟太子之位早已确定了。

他在的时候,与太子是亲兄弟,尚且可以维持关系,但是两三代之后,定然会如同而今的太祖一脉,遭遇到撤藩。

到时候,他现在所享受的待遇,就统统不存在了。甚至未必会有什么新封地。

与其这样,还不如未雨绸缪。

反正他还年轻,而且经历过一次就藩,也不觉得南洋各国就比黎氏余孽难对付。

还不如乘着这个时候提出来。

朱祁镇听了,心中思忖片刻。就想明白了越王的心思。心中微微一叹,说道:“好,允你了,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你回去之后且准备着。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清化一切安好。”

朱祁镇的儿子在面对朱祁镇的时候,既是儿子,又是臣子。而朱祁镇面对儿子们的时候,何尝不是既是父亲又是君主。

在不违背朝廷大政的情况之下,朱祁镇也是愿意给几个儿子一些好处的。

虽然而今太祖一脉十几个王爷,但是朱祁镇内心深处,今后成为南洋大藩的藩国,最好是自己的几个儿子。

这也是作为父亲的一点私心。

而且越王在清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他如果没有这个心,想当太平王爷,朱祁镇也就不多事了。不过他既然有这个心思,做父亲的岂能不成全一二。

越王听了大喜过望说道:“儿臣谢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