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言恒是为了给他挡酒,若是他身子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状况,他怎么能去怪言恒。
林宵貌似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给言恒扎上了点滴,又看了看顾寒那个点了一半被他拔下来的点滴叹了口气,相比这人现在这副黯然的模样还不如像方才那样散发低气压那。
“心脏若是不舒服立刻按铃知道吗?这药有些轻微的刺激,慢点点。”
说完就出去了,剩下的情况他可左右不了,还是赶紧撤吧。
言恒看着那人的脸色就有些揪心,想过去拉拉他的手但是又被点滴拽着没法过去。
“怎么样?今天还觉得胸闷吗?”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人的身体,之前养了那么久才把脸色将将养出了几分血色,这段时间的折腾又都还给他了。
“没事。”
顾寒靠在床头,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你生气了?”
他这个样子让言恒有些没办法,在印象中顾寒几乎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早些年的时候无论他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他都能淡淡一笑,眼底是他根本看不透的情绪。
这一年多,有时病的厉害了可能性子会急一些但是像这样有明显的心事压在心里,整个人落寞的模样言恒真的还是第一次见。
顾寒微微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第一次在两人在一起之后觉得他的身体还是拖累了言恒。
“没有,你是帮我挡酒,不然…”
“顾寒。”
言恒骤然出声,音调有些高,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因为发烧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身边床上的人
“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帮你挡酒你想让谁帮你挡酒?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觉得身边这人又要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你昨晚才心脏发作,难道你今天要让我看着你强撑着去开会吗?”
言恒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今天的会总要有人去,他今天若是不去势必就是顾寒去。
顾寒确实是生气的,只是他气的是他自己,但是生气有什么用?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了,这就是无从改变的事实。
从前的时候无论言恒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都能淡笑了之,那时候言恒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或者说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可以强撑,强撑着凡事都挡在言恒的前面。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大多都是休养着,公司的事基本全权交给了言恒,两人之间倒是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