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敛了敛睫,翻腾的不爽和妒意在瞳底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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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行不让时悦手从那大衣袖子里伸出来,说是医生叮嘱了要注意保暖,时悦被大衣挂得笨重,赵柏行就隔着衣服攥住她的手腕,耐心地陪她缓慢前行。
两人乘电梯下楼,直接走向后门停车场。
快要出门时,时悦顿了顿脚,若有所闻的往后望了眼。
“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好像听到了谁在叫我。你有听到吗,像余一的声音。”
“没有,你听错了吧。”赵柏行没什么反应,高大的身子在前头挡着夜风,握着她的手腕的那只手始终没松,“走吧,去吃点东西。”
“好……”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停车场出口,那侧的问诊大厅才出现一道年轻身影。
余一穿着一件棒球服,头发因为焦急跑动而有些凌乱,手里正拎着一个果篮四处张望着。
奇怪,病房里也空了,悦悦人呢。
余一是通过余歆知道悦悦生病的。
余歆下午刚好去单位,碰见陈星闻回来一身鸡屎臭味回来便关心了一句,这才知道时悦一早就跟他跑了趟远门。
又听闻时悦回来时状态不太好,回家休息了,想起她这几天生理期,人本来就虚弱。余歆担心她在家出事,便给她打电话,起初一直没人接,大概在第八通的时候才被接起。
是赵柏行接的电话,道是不用担心,有自己陪着,正在桦叶医院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