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的罪名就从帮助宫女损毁圣旨,变成了帮助宫女偷盗财物,而这两者的性质,可谓是天差地别。
——偷盗之罪,不会祸及家人,他自己死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至于会不会发生意外,他背后的主子既然敢让他活着,就是笃定了他不会乱说话。
如此,太监保全了家人,而他的主子也利用他未曾自尽这一点,勉强稳住了局势,把明面上的那些疑点通通遮盖了过去。
清箬听完,不由佩服:“这宫里的人,还真是操控人心的好手,轻轻松松,就能把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才哪儿到哪儿。”宋念知笑道,“今后,比这厉害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
清箬感叹:“也就是姑娘聪明,这要是换作奴,可能连怎么中的圈套都不知道。”
宋念知步子一顿:“……你这张嘴,倒是比以前更会拍马了。”
清箬抿唇一笑,讨巧之意分外明显。
宋念知摇摇头,抬起指尖点了点她的脑袋:“行了,陪我再走一阵,今天天气不错,晚些时候再回罢。”
楚修办事向来效率,既答应了宋念知,就不会拖沓。
第二天刚用完午膳没多久,楚修承诺赐给她的宫人就通通来了清音阁报道。
领着他们前来的人,还是跟在高冼身边办事的小太监,算得上高冼的半个小徒弟,足以见得楚修对此事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