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黄庭几乎没有和白洛鸳私下沟通过,因为白洛鸳在私下的场合很少见他们,见面的机会不是在酒局就是在公司。他也不知道白洛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所有人都对白洛鸳逐渐掌权祈锦胆战心惊。
有时候在公司里和白洛鸳撞上,白洛鸳也不会再主动叫他“黄叔叔”,只是冷淡的一声“黄董”。
黄庭不能确定白洛鸳是否还记得那年春节他去见他的那一面,因为那时候白洛鸳看着似乎意识都不是很清醒,这几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与之相关的事。
他却记得,有时候的梦里,他经常会梦到白洛鸳流着眼泪唤他的那一幕。
“黄叔叔。”
他知道,应该有不少人会私下揣测,白洛鸳对他们态度大变的原因,究竟是因为那时的冷漠旁观,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黄庭总是去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掰开白洛鸳的手,而是换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比如像小时候一样安慰他,白洛鸳现在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有所不同。
但是,思考这些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冷漠旁观,或许只是那个最微不足道的影响因素。
黄庭猛地回过身,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里还站着另一个人,正是白洛鸳。
黄庭精神立刻绷紧了一点。他稍稍分了些眼神看过去。
白洛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明明是正经传统的版型却被他穿得如同走秀一般,与自己截然相反,白洛鸳状态极为松弛淡然,目光悠然地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
白洛鸳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两人站在同一方封闭空间上,却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