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枚袖箭是一记佯攻,目的不是赶尽杀绝,而是为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因为巡防营整齐划一的兵甲声已经开始叩击耳膜了。
路边的棕马“哒哒”地迎来,女人抓住缰绳腾空上马,打褶的裙摆在空出翻成了一朵花的模样,然后她连人带马,冲出去的架势如同身在战场。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张潮有点担心她会陷入险境,可他喊了两声“女侠留步”,别人根本没理他。
江秋萍疼得浑身都是汗,手里却紧紧地拽着那个栗子袋。
酉时三刻,饶临衙门,东三客房。
李意阑回来的时候,等着他的是好消息两条,坏消息一条。
坏消息是江秋萍受了伤,李意阑直奔客房,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自觉地挤在了里面。
“不碍事,”江秋萍测躺在床上说,“郎中说伤得不重,都是皮外伤,就是我们文人不耐痛,所以看着像是很严重。”
不重也是伤,背后的人可真是嚣张,李意阑心里默默地记着仇,脸上却还得扮出和蔼可亲来:“不要勉强,难受就得休息。”
都追到这个份上了,江秋萍绝对不愿意半途而废,他坚持道:“我有数,没事的。”
李意阑尊重他的意见,坐下来发现大家忙了一通都还没吃饭,就把这里变成了第二个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