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藏字的法子数不胜数,他也未必全都知道,王敬元接二连三地试了十来种,纸上还是空空一片。
寄声眼看着没拆的瓶罐越来越少,眉头慢慢就皱了起来,说:“老王,你的宝贝没剩多少了啊。”
旁边的江秋萍啼笑皆非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没什么存货的人没着急,看戏的反倒先愁起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王敬元又倒出了一小撮粉末,拿高香点燃了,没好气地说:“我知……诶?好像有了!”
大伙定睛去看,就见那烟尘奇异而夺目,不是寻常的白、灰、黑色,花里胡哨的,喧宾夺主地将密函的风头都给压了一头。
众人惊疑不定,不约而同地有些啧啧称奇,待回过神来再去看那纸条的一角,发现上面果然出现了一些机淡的灰色。
接着那点灰色在烟熏中渐渐明晰,像是天空上聚集起来的乌云,在它还没完全显形之前,江秋萍好奇地笑着道:“道长,这是什么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颜色?”
王敬元抬起头,眼底有抹张扬的嘚瑟 :“这是芜色烟,不是我吹嘘,天底下会配这种烟的人绝不超过十个。”
这话要是属实,那自己就是撞了大运,出门闲逛就逛出了个举世难觅的手艺人,李意阑好笑地在心里想道,不过这功劳还是知辛的。
这人不参与案子,也说过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从慈石到王敬元,再从石像生到今天的猜想,几乎可以说是缺了这个人,进展绝对到不了目前的地步,李意阑心里一直十分感激知辛。
他这厢忙着饮水思源,身旁的寄声却因为不相信王敬元的为人,已经扭头去跟白见君说话了,他道:“白大侠,你们快哉门擅长这些,有人会配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