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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 常叁思 852 字 2024-03-01

“他姓袁,二十出头,正好是能给奉天年间在平乐案中丧命的长乐太仆袁祁莲当晚辈的年纪,先生见不得他死在眼前,是因为他是故友之子吗?”

刘芸草似乎料得到他会这么想,淡然地扯了下嘴角,将目光移了开去,盯着重重的栅栏说:“不是,挽之去世的时候还没有成家,哪能有子嗣呢?”

顿了顿他忽然又用一种更轻的语气说:“不过即使他成家了,有孩子,也决计活不到如今。”

所谓斩草除根,这倒是句让人无法反驳的实话,李意阑从他话里听出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意味,莫名就有些讪讪,觉得自己问错了问题。

不过人心诡谲、真假难辨,太过怀仁比声色俱厉还糟,他连忙整顿好心绪继续问道:“挽之是指袁祁莲吗?”

刘芸草:“是,那是他的表字。”

袁祁莲生在边城的一个铁匠家中,按理来说不该有表字,但他那个外族母亲很在意这些东西,打小就将他当成书香子弟在养。这在冥冥之中为他的飞黄腾达铺了路,也为之后的噩运埋下了祸根。

可在一切的开始,那位倔强的番邦女人却没法知道这些,她只是希望她的儿子能够读书写字,不要终生都蜷缩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城池,她们路苏人骨子里流着草原上奔腾不息的血液,从来不愿意在同一块地方待一辈子。

刘芸草记得袁祁莲曾经跟自己说过,他母亲找先生给他取字做“挽”的初衷,就是希望他能当个挽弓如月、铁臂铜拳的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