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道:“好像……好像给了一块糖。当时出门在外,身上也没别的。”
池簌沉默了一会,忽地笑了笑,说道:“这样啊。”
确实没有什么,只是他也想起了多年前冬天里的那场大雪。
那是三九的头一天,天气冷的滴水成冰,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仿佛不会停似的。
嫡母带着人闯进了他居住的小院里,说自己偷了她陪嫁的镯子。
父亲昨夜就没有回府,又不知跑到哪里结识他的红颜知己去了。嫡母心情极差,气势汹汹地让人将整个院子搜了一遍,在床底下发现了那只丢失的玉镯。
人赃并获,无可抵赖,他被痛打了一顿,丢到了府外的一处小巷子里自生自灭。
外衣在挨打的时候就被剥下去了,身上的衣物只余下了薄薄的一层,沾上冰冷的雪地,疼的仿佛有钢针顺着伤口扎进骨子里。
浑身上下的力气在不断地流失,可或许是想起了娘,或许是心中充满着仇恨,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雪地上挪动着,一点点爬出了巷子,向街上的人求助。
可雪天路上本就人少,偶有行人顶风匆匆而过,看了他这样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样子,也都怕招惹祸事,离的老远就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