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一开始还挺懵逼的，但手机一到手，她整个人都震住了，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照片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一面满满的照片墙，上头贴满了自己的照片。再仔细一看，这些照片无一不是偷拍的，有近期的，也有自己在M国的，更甚至还看到了五年前她和董慕染第一次约会时的偷拍照片！这些照片属于董慕染的那一部分全都被剪掉了，只剩自己一个人！

方怡然不寒而栗，同时困扰着她五年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五年前偷拍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谢一聪！

“你还好吗？”谢一松试探性地问道，今天方怡然找上自己时正好一聪也在，挂了电话后他便随口说了方怡然约自己见面的时候，当时一聪的反应就有一些大了，冲着自己吼不能去见方怡然，不等他询问为什么，她便摔门而出。

一聪的异常行为让自己觉得很不对劲，拨打了几次电话被拒接后，他更觉得怪异，回房换衣服路过她的房间时，莫名地想要进去看一看。不想她的房间门是反锁的，去找家里管家拿了钥匙，打开门进去后他真的震惊了。

随后想起她怒气冲冲地离开，绝大多数可能是去找方怡然后，他连衣服都没有换，路上还连续闯了几个红灯赶到了方家公司。到时正好撞见一聪迷晕方怡然的行为，他心惊不已，连忙赶过去阻止。

现在回想来，还心有余悸的。

“我没事。”方怡然摇摇头，把手机还给了谢一松。

“真的很对不起，我替一聪向你道歉。”

方怡然不说话，摆了摆手。

谢一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略微手足无措地立在病床旁。

方怡然余光扫到，忽地觉得他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孩，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于是他轻咳一声，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身体没问题了就可以出院了。”

方怡然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让我朋友过来。”说罢，方怡然便伸手拿过一旁床头柜上的包，掏出手机准备喊康素妮过来。

谢一松见状，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走了，毕竟家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自己收拾，但临走之前他突然想来今天方怡然约自己，不知道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如是一想，他便问道：“你今天约我是想说什么？”

“你妹妹的事情。”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一聪喜欢你了？”

“对。”

谢一松不吭声了。

方怡然在联系康素妮的空档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

“没事你就回去吧。”方怡然顿了顿，“好好处理你妹妹的事情。”

谢一松点头答应，走出病房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医院，而是等到康素妮来找方怡然后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