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宇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其他人皆是屏气凝神,就等着看这出戏接下来如何收场。
那两只手交缠得更加紧密了,江北用余光能看见。
沈慕南贴耳对他的未婚妻说了些什么,闻锦言先是一笑,然后心领神会,招呼着其他人去了酒店后面的草坪,那里是订婚的主会场。
待闻锦言走远,沈慕南才轻飘飘瞥一眼江北,眸色未变,如同对待陌生人那样。
“沈总把所有人都支走,这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俩说嘛。”
“陈新宇,生意上的事最好是摆在明面上说,技不如人乖乖认栽就好,你用这么上不来台面的手段,不嫌难堪吗?”男人的微沉声音在小范围内回响。
陈新宇笑了,反问道:“从来都没有上不来台面的手段,只有上不来台面的人,沈总,你这是指江先生吗?”
江北抬眼看着沈慕南,眼睛里的迷茫需要半个世纪才能驱散殆尽。
沈慕南的薄唇动了动,说出来的话刀刀刺向心髓,“手段和人都是。”
“沈总的话听清楚了没?他说你上不来台面。”陈新宇像吆呼小鸡似的吆呼江北。
江北挺了挺腰板,强撑出最后一丝凛然,“听清楚了。”
沈慕南脚尖转了方向,慢慢对准了江北,脸部绷成一条线,看不出任何情绪,“这位江先生,你有邀请函吗?”
江北的眼神依旧茫然,“没有。”
沈慕南把弄起自己的那枚闪闪灼光的订婚戒指,慢条斯理地说:“那,这就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时间嘀嗒嘀嗒,似乎过了很久,江北才哑着嗓子说了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