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窗户上还贴着订婚时的喜字,不过十来天,那粘胶的边角就翘起了一块,眼下的一切虚空无趣,跟想象中的差之甚远。
她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叹了口气。
一会儿卧室门开了,沈慕南扫了眼安静独坐的未婚妻,自顾自地换衣服,淡声道:“早点睡。”
“你要出去啊。”闻锦言从镜子里看男人。
“嗯。”沈慕南嗓子里闷哼了声。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沈慕南的眸色暗了暗,一句话没说,保持住天性里的那一份沉默。
闻锦言“腾”地站了起来,像是赌气那般,解开了自己睡袍上的带子。
如丝顺滑的衣服从肩膀处垂落至脚踝,玲珑有致的雪白身躯,一览无余。
沈慕南穿大衣的手顿住了,略略皱眉,“你想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从订婚到现在,你就碰了我一次,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她一鼓作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28度的室内气温让她的身体本能地轻轻颤栗。
灯光下的女人,初经人事,介于情-欲与懵懂之间,沈慕南眯了眯眼,他尝到了一丝罪恶的气息。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冲个澡。”沈慕南低声说,脸上没有任何情动的痕迹。
闻锦言觉出了羞愤,这样的做-爱如同施舍,她弯身提起了褪下的睡袍,重新穿好。
“你要是没兴致,就算了。”闻锦言躺到了床上,拿起半开的一本书无聊地翻了翻。
“你今天怎么呢?”
闻锦言细如蚊鸣,“你是性-冷-淡吗?”
沈慕南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江北的脸,还有那人在床-事上笨拙手法,喉头涩涩地滚动了一下,沉声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