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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眯着眼看着我,片刻后说:“算了,以后记得打电话,不过……”他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说:“权先生他……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以后再遇见他的话,最好……最好不要……”

“我知道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不高兴我和权念东接触,便打断了他的话:“以后不会了。”

他又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随便你,但是要提前跟我打电话。”

他一再嘱咐要跟他报备,不禁让我想起我们的契约,这才忽然发现我几乎忘了们之间的关系——他是我的饲主,而我,只是他圈养的对象,他禁锢的证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十分难受,面无表情地跟他保证:“对不起详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说完我站起身来,疏远而恭敬地对他欠了欠身:“没事的话我上楼睡觉了。”

大约是听出了我的疏远,他的面色柔和下来,甚至染上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歉意:“不,小树,我不是在命令你,我……”

“我知道……”我抢着打断他的话:“对不起详哥,我不太舒服……”转身刚要离开,却猝不及防被他拉住手腕:“等等小树。”

我的身体一僵,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回头看了看他,大概是喝多了酒,他脸色有点发白,眼睛也有点儿红,眼神却透出些让我怦然心动的情绪,夹杂着担忧、生气、歉意和……和我说不清的东西。

“陪我坐一会。”他松开手,说:“喝点酒。”

他的语气柔软而萧索,让我立刻心软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起身倒了一小杯香槟放在我面前:“这个酒很淡,你可以喝。”我拿起来抿了一口,很甜,确实酒味很淡,于是又喝了一大口。

我们静静地坐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沉默地喝酒,良久,我忍不住说:“最近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