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陶听罢,笑得更深:“李大人自去休息吧,咱们小郎君与陛下还有话要说,余下的事,皆由婢子们来。”
“原来如此。”李志成也不敢多问,到底是走了。只是这越走,他越发想把女儿送到赵世碂跟前。亲眼所见才知道,陛下到底有多宠爱这位小郎君啊!
他们皆走后,赵琮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也以为此事当真是杜誉所为?”
赵世碂摇头:“不是。”
没了外人,赵琮也不再摆出标准笑容,笑得有些不屑:“杜誉做了十一年的宰相,权便是他的命。这些蝇头小利,他会看在眼中?更何况,账本子居然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摆明了就是要人去看。”
“杨渊之死也很蹊跷。”
“林白这个人,朕也见过,虽的确迂腐,但是个肯做实事的。他年年都要数次往朕那处写奏章,什么事儿都能被他说一遍,一点儿不怕得罪人,不是御史,倒成天把自己当御史待。朕也不信他会贪钱。”
“陛下,我虽不喜林白,也知他兴许无辜。但当时那番情景,只能一同捆起来。”
赵琮看他,宽慰笑道:“朕没怪你啊。”说罢,他又蹙眉,“如你所说,的确只能一同捆。朕亲政五年来,朝中还算太平。往日里上朝,官员之间虽偶有纷争,但真没起过大矛盾。朕仅有一人,天底下却有无数多的官员,为了私利,自然要相互攻击,攻击才能有所得。这回,显然是有人下定决心要拖杜誉与林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