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心神不宁心气浮躁地等了盏茶功夫,卫衍才推门而入。
一抬头,凌静姝不由得怔了一怔。
每次见面,卫衍要么穿着一袭半旧布衣。要么穿着绿色的官服。今日却穿了件浅蓝长袍,
长袍是由质地细密柔软结实的松江布制成的,昂贵之处绝不弱于任何锦缎。崭新的长袍柔软服帖,映衬得卫衍身材修长,清俊的眉眼也格外光彩夺目。
卫衍见凌静姝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颇为愉悦,唇角微微扬起:“怎么这样看着我?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了。”
话语中透出轻松的调笑之意。
凌静姝迅速回过神来。故作坦然地笑道:“往日见你。你总是穿着半旧的布衣,或是穿着官服。今日陡然换了新衣,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我看着新奇,不免多看了两眼。”
瞧她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
这里没有镜子,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如晨曦初露。如斯动人。
卫衍压下心里的躁动,笑着说道:“好了。不说笑了。你先坐下,我为你开张药方。待会儿就在回春堂里抓药回去。一日三次,煎药服下。先喝上一两个月看看效果如何,若是没什么效果。我再给你换药方。”
凌静姝依言坐下。
卫衍走到桌子前,低头写起了药方。
他的手指格外修长,握着细细的笔杆。写字时不疾不徐,字迹清隽有力。圆润中又透着特有的风骨。就像他平日里说话行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