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这他妈是盐崩吗?”
闫川指着穹顶的裂缝,雪白的盐粒正像沙尘暴一般倾泻而下。
包子赶紧往裤裆里塞金瓜子,但很快动作就僵住了。
那些盐粒接触空气后开始冒烟,转眼就烧穿了他的裤袋。
阿黎拽着我扑向三足蟾蜍鼎的下方,对着包子喊道:“金瓜子是吸盐石,快扔掉。”
但此刻显然是来不及了,盐尘像活物一样涌向揣金瓜子的包子,在他周围形成白色的旋涡。
他打石膏的腿被腐蚀的嘶嘶作响,闫川赶忙用手电筒砸碎石膏,拽出包子烫的通红的真腿。
“看人像背后。”
我在翻涌的盐雾中瞥见一道暗门,我们顶着背包冲向暗门,盐尘烧灼着裸露的皮肤。
阿黎突然把半截银瓶塞进鼎耳蛊虫的口器里,青铜门闭合的瞬间,我瞥见鼎内的金液浮现出蛊虫的形状。
暗门后是倾斜向下的盐道,成筐的盐砖堆在两侧,每块上面都烙着虎头火印。
包子摸着屁股上烧穿的破洞哀嚎起来:“合着咱们玩命半天就捞着几块盐巴?”
阿黎用手电照向盐砖缝隙,金沙像水一样流淌:“这才是真正的宝藏,金齿部把金矿混在井盐里运输,这些盐砖每块至少含三十两黄金。”
“咦?”
闫川突然用匕首撬开其中一块盐砖,里面暗格里竟然滚落出一枚青铜虎符。
符身上的火草文在灯光下蠕动,竟与银瓶上的谏言首尾相接。
“苍山雪化日,洱海月沉时。”
我擦着被盐粒灼伤的脸,问道:“还有二十个小时涨潮,够咱们搬多少?”
阿黎却盯着我的胸口说道:“先找出口,你没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有异样吗?”
我感觉到了,以前只会静静待在体内的灵犀蛊,今天竟然异常活跃。
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我们在迷魂阵一样的盐道里穿行,每个岔路口都能看见当年地质队留下来的标记。
直到我们走到一个堆满盐袋的洞窟时,看到一个烟袋杆赫然插在盐堆上,烟锅里还有未燃尽的烟草。
彭龙召的烟袋。
“彭叔是那二十年前地质队中存活下来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