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有个座嘛,我坐这就行。”
郑一楠像是无事发生,笑着一指郎必先身旁的空座位,旋即再度开口,“临渊兄怕是忘了,这里是酒坊,最不缺的就是酒了。”
“对对对,今日酒管够!要多少有多少!”
李绾十分有眼力见,急忙忙抱了坛好酒走了过来,脸上布满了谄媚的笑。
郑一楠盯着郎必先,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脑子里一阵风暴,好一番翻找记忆,偏偏想不起来具体。
“楠公子,这位郎教头啊。”
李绾适时提醒一声,还不忘挑起个大拇哥,“咱们安福县的第一高手。”
“世叔,瞧你这话说的,我跟郎教头可是老熟人了,用不着介绍。”
郑一楠略显责怪的望了李绾一眼,实际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立时抱拳一礼,与郎必先打了个招呼。
郎必先尽管与之不熟,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抱拳还礼。
简单的说了两句场面话,郑一楠才注意到,一直背对着他的两人中,其中之一分明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朱投。
郑一楠不易察觉地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声:这江湖,已经如此小了吗?
“朱兄,你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还真是巧了。”
郑一楠像是根本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不愉快,很是热情地拱手一礼,“一别数日,别来无恙。”
“呵!”
朱投当即冷笑一声,“郑大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这种小人物,哪里敢与你称兄道弟,又哪里担得起你这等大人物的别来无恙。”
朱投不是郎必先,没后者那么八面玲珑,也玩不来那么多弯弯绕,心底有什么想法,全然不会隐藏。
至于说此举是否会引来郑一楠的记恨,朱投完全不在乎。
在江湖里混,早就将脑袋别裤腰带上了,当然,人莽并不意味着蠢。
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他还是分得清的。
“朱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还在为上次那潼关郡之事生郑某的气?”
“实不相瞒,上次我实在是有事在身,当时你也看见了,我是与我郑家家主在一块,身不由己啊。”
“对了,上次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向临渊说说情嘛,眼下时机正好,我这就帮你提一杯。”
郑一楠说话间,李绾急忙打开酒坛给前者满上一碗酒。
“临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