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世成,你想说什么?”

张世成长叹一声,“本来怕你担心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想你也有知情权,免得一直蒙在鼓里。”

说完,他在手机相册里翻找了一会,点开了一段视频。

画面在一家酒吧中,沈博达正与几个狐朋狗友开怀畅饮。

“博达,你玩的也太绝了吧,把张明涛、张明义兄弟挤走不说,你还准备掌权后,把张世成送进精神病院?”

沈博达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我以前还在沈家时,这老家伙对我爱搭不理,这笔账我可记着呢。再说,他不死,万一以后知道是我把他两个儿子挤走的,说不得还要闹出点麻烦。”

“真有你的啊,那你那个便宜妈呢,你准备怎么处理?”

沈博达冷笑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么多年没养过我,现在装出一副疼爱我的模样给谁看?”

“每次看到她那副想要弥补我的嘴脸,我都想吐!她不是喜欢念佛吗,等我掌权后,就找个尼姑庵把她送过去!”

“哈哈,你做的可真绝啊!”一帮狐朋狗友大笑。

十月份,港城温度怡人,可听了这番话,沈洛诗却如坠冰窟,一股凉意直从天灵盖窜到尾椎骨。

后面还有几个视频,都是类似的内容,沈博达当着一众朋友的面,大肆贬低她这个母亲,甚至有一段朋友开她的黄腔,沈博达也是一笑置之。

沈洛诗嘴角露出一缕凄凉的弧度,随即这个弧度慢慢扩大,演化为了深深的自嘲,眼里那长久弥漫的对儿子的深深的关切和担忧,也在这一刻,如暖阳下的冰雪一般,逐渐消弭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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