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何时相熟?”
“为何朕从未听冷蔓,提起过方之玄?”
“冷族中人,朕一向防备甚严,按说,冷蔓不认识方之玄。”
“方之玄所指,会不会是许族其他命妇?”
林暮深思熟虑,继而作答。
“回想靖善公描述,微臣推论,应是许夫人冷蔓无疑。”
方之玄也做回忆之状,须臾,浅浅一惊。
“启禀皇上,经小林大人一说,微臣忽然想起,许夫人无意间,提过方之玄。”
顾孟祯一震,侧耳倾听。
“哦?是吗?她怎么说的?”
方之玄语态真诚,侃侃而道。
“她向微臣,说起幼时经历,并言道,她本以为,我长大后,一如幼时正直,不料,我变得自私自利,全然不如玄儿。”
“微臣当即便问,玄儿是谁?她不答。”
“微臣推度,或是她的某位好友,故未多问,亦未深想。”
“今,微臣突然反应过来,她称作玄儿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方之玄。”
顾孟祯速即信之。
“肯定是方之玄,毋庸置疑。”
“她竟敢瞒着朕,与敌势中人相识幽会,简直胆大包天。”
方之玄巧言煽惑。
“皇上深知,许夫人自小俏皮任性,不受管束。”
“你越是防备,她越要试一试,兴许,是她主动结识方之玄。”
顾孟祯愠怒。
“何止主动结识?听她口吻,或生情愫。”
“他们二人,估计早就两情相悦。”
林暮论断定见。
“微臣愚思揣度,他们相识相恋,大约是方族中人之谋。”
顾孟祯表示赞同。
“嗯,爱卿所言甚是。”
方之玄顺话,丝分缕解。
“方之玄,幼年假殒,不知被方族一众藏匿何处。”
“那年,皇上入朝不久,初露锋芒,身边助益之人不多,若论心腹僚友,当属太尉冷大人。”
“方之玄年岁,与许夫人相仿。为了拉拢冷族、瓦解皇上之势,方仁舒指使其弟,假殒隐身,接近许夫人,图谋不轨。”
“而后,许夫人毫无征兆宣布,嫁给许大人。皇上不经意的安排,大破方仁舒诡计,使得方之玄,不能借助冷族权势,归京回朝。”
“再后,方族覆灭,他只能潜身江湖,伺机而动。”
顾孟祯连连点头。
“爱卿分析,入情入理。”
“原来,这是方仁舒一举两得之计。”
“然则,她始料未及,今时朝局,冷族早已失势,不复当年光景。就算方之玄施计顺利,借助冷族之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没想到,她也会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