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靖外部还有古兹国这个大帝频频窥伺,如今的朝堂尚且清明,不至于沦落到改朝换代的边缘。”
见哀帝自己心里有数,姜莘莘也就懒得管了,只给了信物让哀帝去接手那一批清洗好了送入拓州的羊毛,“这羊毛整理过后,能制成衣裤或者毛毡、毛毯,防寒效果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古兹等西域国家的‘特产’。”
多余的也不必姜莘莘说明,哀帝自己就领悟到了其中的利害,于是倒头便拜。
而姜莘莘懒得管这些东西,哀帝能接受这一切在她看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而无耳寨里,左卿辞一早发现了藏在鹤尾白里用于追踪的药粉,又收到谢离那边的消息说,外围至少有两路人马被截杀,在结合谢离之前的话,猜测苏璇极有可能是真的被金虚算计了。
要知道,当年正阳宫掌教可不是金虚,若无意外,上位的极有可能是中了娑罗梦之毒的苏璇。甚至金虚都不是排在苏璇之后的继任掌教的人选,他前面还有几个被苏璇杀害了的师兄弟呢。
金虚的伪善说给苏云落听,苏云落不会有太多的怀疑,毕竟她也不是傻子,她对她师父苏璇也很是了解,并不相信苏璇会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师门众人痛下杀手。
所以两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按下苏璇已经解毒的消息,照旧往西南血翼神教而去。
而苏璇眼下虽然已经解毒,但这十年的时间终究被毒素侵蚀太深,想要恢复,最少需要半年的精心调养,眼下他虽然神志清明,可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不然左卿辞也不至于靠推理猜测来给金虚定罪。
左卿辞跟苏云落一动作,金虚的人果真又跟上了,恰好金虚在朝暮阁阁主寇夙白的多番邀请之下,同意了朝暮阁针对血翼神教的铲除计划,两方人马就在西南遭遇上了。
而姜莘莘旁观着哀帝接手了清理过后的羊毛,还很快组织起了人手纺织毛线、编织毛衣、毛毡跟毛毯,又跟靖北军的副将秦尘以羊毛生意为借口搭上了关系,她就更加放心任由哀帝自行行事了。
说实话,秦尘这小子在姜莘莘看来有点儿枭雄之姿。
眼下秦尘对顶头上司靖安侯严彧的忠心毋庸置疑,但他本人也的确对靖北军的大权表现出了舍他其谁的态度。
对于靖北军的宿敌威宁侯,他是一点好态度都没有,私下里更是没有任何哪怕可能的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