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寻到临溪时,是在宋幼安的宅子外头,他赁了斜对面的一处小房,白昼黑夜都差人守着。
“有何异动?”
临溪摇头,“未见宋幼安出府。”
“确定他在府上?”
临山探头看过去,这小阁楼的窗棂正好斜对着宋幼安府宅的正门,“两日里出门,贺疆可来过?”
“不曾见到。”
临溪如实说道,“他府邸的后门年中时不知何故,早被封了,而今府邸就正门,除却寻常仆妇家丁出入,不曾见到可疑人员,更别提宋幼安了。”
“他这是害怕了?”
临溪重重点头,“必然是。”
“再守着,晚间四公子散值,定然是要过来一趟。”
临溪听来,略有些诧异,“四公子要直入宋幼安府邸吗?”这怕是会打草惊蛇,临溪满脸担忧,“让人意外的是雍郡王府竟然不曾差人来过,不像是贺疆的风格。”
哼!
临山摇头,“这才是雍郡王的风格,这两日出了事儿,估计焦头烂额,若这会儿再寻到宋幼安这里,被有心人抓住,亦或是急于脱身的大将军逮到,定然要反咬一口。”
“一对狗男女!”
临溪牙咬咬骂道,“咱们四公子与少夫人哪里惹到他们了,几次三番遭了毒手,也就是四少夫人厉害,否则哪里能逃得过?”
临山面上无波,按住临溪躁动的肩头。
“不急,总要算账的,金家家大业大,当年能踩着咱们老爷上位,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只杀了个金拂云有何用来着?”
临溪满脸愤慨,“金家不就那贱妇找事儿吗?”
否则,如今自家老爷早不问朝堂政事,与他有何利益纠葛的?
“罢了!”
临山低声呵斥,“四公子想过这些,可还不到算账的时候,再者说来——”
他顿了一顿,方才压低嗓音,“宏安郡主自尽。”
临溪值守在宋幼安府邸之外,却不曾知晓这事儿,一听到这里,难掩惊愕,“就这么死了?”
“不死如何自持?”
临山鼻孔喷气,“这事儿打得咱们一个措手不及,金拂云与贺疆退一万步,也是未婚夫妻偷情,淫贱二字挪不开,但也不到沉塘害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