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跪在地上,身上被人五花大绑,脸上鼻青脸肿,看样子是被修理过了。
旁边的袋子里放着金灿灿的十根金条,一根也就巴掌那么大,十根金条摞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体积。
但,这是金条,按照当前的金价算,也已经快80万了,而且金价还在涨。
陈奇心急如焚,时不时看向旁边的金条,生怕这些宝贝一会儿就会被人抢走。
丁聿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奇,冷漠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许嘲讽。
这时,包厢的门被外面的保镖推开,傅南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
丁聿赶紧站起来,“傅总。”
傅南洲颔首,喉咙里逸出一声“嗯”,锐利的双眸冷冰冰的扫向陈奇。
陈奇的心脏狠狠一紧,瞳孔中立刻闪过惧怕,“傅、傅总。”
傅南洲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之后走到沙发跟前坐下,胳膊肘压在膝盖上,就这么微微倾身看着他,“陈奇?”
陈奇忙不迭点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总,我是叫陈奇。”
傅南洲没说话,就这么一瞬间不瞬的看着陈奇。
陈奇被盯得发毛,脊骨钻出一阵阵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南洲分明一句话没说,陈奇却感觉压迫感越来越强,足足一百多平的空间却空气稀薄,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就是上位者的压迫感吗?!
他感觉傅南洲像是在思考应该先把他剥皮好,还是先抽筋才好。
这太可怕了!
受不了这安静得喘息都清晰的环境,更受不了傅南洲那仿佛刀锋一样锋利的死亡凝视,陈奇主动出击,结结巴巴的问:“傅总,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傅南洲依旧是那个姿势,可那双漆黑黑的眼眸却附上一层杀气,“解释一下容炳坤的死。”
陈奇瞳孔变大,整只眼睛都充斥着惊恐,明明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又干又涩,他发不出任何音节。
嘴唇颤抖半晌,他终于能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傅总,当时的监控您应该已经看了,我看到他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叫大夫,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忽然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杀他。”
傅南洲却是身体往后一靠,凉薄的唇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