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玄迟笑道:“儿臣知道,父皇待儿臣这般好,盼着儿臣早日痊愈,又岂会害儿臣?”

文宗帝松了口气,“你未中计便好,那幕后之人定是以为我们父子曾别离,便当我们好离间。”

放在半年前,他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如此在意这个儿子,也更加悔恨当初所为。

“父皇既说是幕后之人,那便是还未查到真相。”楚玄迟原本还想知道是谁在离间他们。

文宗帝略显无奈,“此事正在调查,但谣言的源头来自散落在地的纸张,很难查到何人所为。”

既没查到,楚玄迟便可献计,“祭典在即,实在不宜节外生枝,因此儿臣有个想法,父皇听听看。”

“哦?迟儿原是特意来献计,那想必定然是好计。”文宗帝对他的出谋划策还是颇为期待。

“倒也不是什么好计,而是故技重施。”楚玄迟入宫之前还想着,若是查出来了便用不上这计。

文宗帝越发的好奇,“怎么个故技重施法?迟儿可莫要吊朕的胃口,快些说来给朕听听。”

楚玄迟轻描淡写道:“将一切推到南昭人身上,便可暂时将风头压下去,以免影响到祭典。”

因之前用过此计,他才说是故技重施,事先他还问过墨昭华的意见,她也觉得很不错。

“好主意,朕怎就没想到这法子?”文宗帝大喜,“听迟儿这么一说,朕真觉得是他们所为。”

楚玄迟其实也有过这个怀疑,“南昭人定不希望儿臣再回南疆战场,如此东陵的百姓也不会多想。”

文宗帝连声赞同,“有道理,那便如此决定,先在明面上结案,给黎民一个交代,暗中则继续调查。”

“好。”楚玄迟劝慰,“父皇也莫过于担忧了,您不仅是东陵的帝王,也是儿臣的父亲,儿臣相信您。”

文宗帝微微动容,“世人皆知朕生性多疑,最喜猜忌,迟儿为何不怀疑,朕忌惮于你,并不希望你痊愈?”

儿子这般相信自己,他再想起当初阻止治疗之事,他不只是悔恨,还有种内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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