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陵习俗,聘礼是男方对女方父母的谢礼,感谢他们养育女儿,请他们将女儿相嫁。

墨昭华冷嗤,“他是心虚,用了母亲那么多嫁妆,而那本是属于妾身的嫁妆,他只是吐出来。”

说着他又道:“不过母亲的嫁妆再多,也比不上慕迟的聘礼,父亲还因此落了个大方的好名声呢。”

墨韫当初为了她的十里红妆,可是心疼如刀绞,后来得知还要带走聘礼,差点没气到吐血。

最要命的是,为了表示一视同仁,后来墨瑶华入祁王府,他也将楚玄寒的聘礼让她带走。

别人家嫁女儿是赚钱的买卖,他却做了两起赔本生意,以至于现在快支撑不起墨府的大宅子。

“哈哈……”楚玄迟大笑,“墨韫心里估计在滴血,本就没钱置办嫁妆,还将聘礼给折了出去。”

墨昭华有种报复的快感,“那还多亏了母亲帮忙说话,若只靠妾身一人,也无法说服父亲。”

“说回老六的事。”楚玄迟换好衣服将话题拉回,“不知墨瑶华得知此事是何感想,会否生事端。”

“不会!”墨昭华笃定道,“她已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六迟早要纳妃,坦然接受反添好感。”

因着青花的关系,她对墨瑶华的情况了如指掌,便连其性子的改变也都知晓,真正知己知彼。

楚玄迟就爱瞧热闹,“她不生事便让墨淑华去闹,总之绝不能让祁王府太安宁,得给老六找点事。”

“妾身懂了,明日就给墨淑华去个信。”墨昭华更见不得楚玄寒好过,只希望祁王府鸡犬不宁。

楚玄迟拉着她坐下,“墨淑华的改变似乎也挺大,若她能为昭昭所用,昭昭可还要找她报仇?”

“她先失了清白,也算是报了仇,如今又在为妾身做事,只要她不背叛,妾身便既往不咎。”

墨昭华是想报仇,但没被仇恨冲昏头脑,也非每个仇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仇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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