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知她对墨淑华已释怀,“她若能彻底为昭昭所用,不生二心,我们便帮着她一些。”

墨昭华赞同,“好呀,当年加害外祖父一家的主要是周绍堂,她的仇妾身目前已经算是报了。”

楚玄迟沉吟一声,“周绍堂今年如愿高中,如今正在外地任职,我有的是法子让他死客死他乡。”

周绍堂有点真才实学,不仅未被科举舞弊案连累,名次还因此有所上升,至今安然在任上。

墨昭华想了想,“还是先看看他在任上的表现吧,若是名好官,便让他在外待着,否则便杀了。”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周绍堂确实提出了些好建议,是个能为百姓着想的人,算是有功有过。

“昭昭还是太善良。”楚玄迟轻叹,“他那般害外祖父一大家子,你却愿因他是好官而饶他性命。”

墨昭华解释,“好官本就难求,他若能造福当地的百姓,便是在赎罪,妾身的仇又如何比得上黎民?”

她虽嫉恶如仇,但从未被仇恨蒙蔽双眼,一直在尽量做到公私分明,而私仇要排在公事后面。

“那便看看他有没这个本事。”楚玄迟话语森然,“若胆敢为害一方,我定会与他算清这笔账。”

墨昭华往他怀里蹭了蹭,“珍珠即将生产,妾身不知她是否紧张,但妾身是真的有点紧张。”

珍珠早已回家养胎,安心等着孩子呱呱坠地,墨昭华每天都在算着日子,差不多要生了。

“又非自己生孩子,紧张什么?”楚玄迟安慰她,“况且你说过,她的孕相极好,何须担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墨昭华道,“因为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去鬼门关走一遭。”

前世的珍珠与琥珀皆为了她而不愿嫁人,最后更是因她那等受酷刑惨死,她如何能不在意?

楚玄迟自是全力支持她,“我懂了,那待她生产时,昭昭过去看着,真出现万一便及时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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