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想再给老大一个机会,那我们且好好想想法子,能否妥善处理这件事,让老大脱罪。”
楚玄迟虽亲自查出了楚玄怀私造兵器之事,可他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
唯有文宗帝的帝位稳固,楚玄辰的储君之位才更稳,而大君与小君,是不可动摇的国本。
墨昭华无奈叹气,“太难了,证明不了是老六的计谋,他便是污蔑,关键是中断祭祀乃死罪。”
祭祀大典上规矩众多,便是忍不住咳嗽一声都要被严惩,又如何允许蓄意中断祭祀的进行?
“是啊,太难了,如今民心震荡,这件事也不能总拖着,父皇必须要给万民一个交代。”
楚玄迟知道文宗帝的心思,他想保住楚玄怀,可如今这等境况,强行保人的话对他圣名不利。
他偏生又是一个想要名垂青史的帝王,因此才更难,但凡他是个暴君或昏君,都能随便保。
“慕迟可会觉得愧疚?”当初是楚玄迟从楚玄怀的科举受贿舞弊一直查到私造兵器之事。
而且楚玄怀祭典那日会选择告发楚玄寒,也是因此前得了楚玄迟劝解,最终让自己陷入险地。
楚玄迟话语坚定,“不会,老大或许是因我才告发老六,可他若不告发,也会成为老六的替罪羊。”
无论是查到了楚玄怀的罪证,还是劝其回头是岸,他都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不会觉得愧疚。
“那就好,妾身怕慕迟因此有心结。”墨昭华还想着该如何劝慰他,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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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舆论的越演越烈,今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万民写下血书,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由,请求文宗帝严惩楚玄怀。
文宗帝这几日本就隐隐作痛的头,瞬间疼痛欲裂,脸色都跟着变成了煞白。
李图全虽是见多了他发病,却依旧会担心,“陛下息怒,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万民血书请命,老大的性命这是真保不住了啊。”文宗帝又一次感受到帝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