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我翻开一看,还是那个名叫“你”的微信用户发来的好友申请,只是这次的申请语变了:
沈玉诉,别当个缩头乌龟。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实在无语,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明明是这个人在暗,伪装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神秘皮囊之下,却说我是缩头乌龟。
我关上界面,正巧薄从怀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药,“喏,今天的药。”
我立刻苦不堪言地皱起眉头,陈最配的药效果显著,但就是太苦了,实在难以下咽。
不等薄从怀靠近,我就已经闻到了那股草药浓重的苦涩味,条件反射地向后一倒,将自己裹进被子中,实在不想面对。
薄从怀站在床边,拉了拉我顶在头顶的被子,没拽动,又用了一把力气,“诉诉,良药苦口,你可不能逃避。”
我从被子里伸出一颗脑袋,全身都在抗拒那杯苦药,“阿怀,我其实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药了吧。”
薄从怀抿着嘴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是不容商量,“你最近一直失眠,睡着了还容易惊醒,我让陈最给你配了一副药,喝了看看效果。”
我“啊”了一声,欲哭无泪,“我只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而已呀……”
“那你频繁说梦话怎么解释呢?”
“我……”,我支吾了半天都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眼看着那杯药离我越来越近,我又将头缩回被子里。
薄从怀轻笑一声,将语气放得十分轻柔,“你先喝了看看今晚的效果,如果不错,之后我让陈最减轻用量,好吗?”
在他苦口婆心地唠叨劝导了五分钟之后,我极不情愿地将头伸了出来,苦哈哈地抬头看他。
本着不被药苦死就要被薄从怀念死的舍身赴死念头,我在薄从怀充满着期待的目光下,紧闭双眼仰头将杯中苦药一饮而尽。
虽然从小就喝遍多种苦药,但是像陈最配的这么苦的,还真是罕见。
我严重怀疑他在给我挑选药材的时候动了报复我的私心。
将空杯子递给薄从怀,我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就怕一不小心就原封不动地呕吐出来。
薄从怀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脊背替我顺气,同时手掌一摊,掌心放着两颗酸杏糖。
我眼睛顿时一亮,“酸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