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去看,他也从车上下来,应该是刚来不久。
我冲他挥手,“舒之学长。”
周舒之笑着冲我点头,又转头去看薄从怀,薄从怀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边,面对周舒之的招呼毫无反应。
不过他这个样子想必周舒之也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三人站在胡同口,本就狭窄的胡同口显得有些逼仄,这样存活在老城区被新时代渐渐遗忘的老胡同已经所剩不多了。
“舒之学长,你说的店在这胡同里?”
周舒之点头,“是这里没错。”
然后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和薄从怀率先走进胡同,一边走一边听周舒之介绍,
“我听我朋友说,这家店已经开了几十年了,老店长因为不舍得这家小店,所以一直不同意拆迁。”
我和薄从怀并肩走着,他习惯性地握住我的手,目光四处打量,并不打算开口搭理周舒之。
我看着两边墙壁上贴的画的小广告,再转头去看前方长长的胡同,恍惚之间,我似乎在前方胡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那个人影朝着我们的方向极其缓慢地行走,而且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ta的各个关节都十分僵硬,就像……
“玉诉,就在前面。”
周舒之的声音突然打乱我的思绪,眼前一晃而过的景象也顿然消失不见。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去望胡同深处,却再也看不到那种景象。
“到了”,周舒之提醒道,我循声去看前方不远处的门店,这是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小店——
招牌十分破旧,表面蒙了一层灰尘,门店的名字也随着岁月过渡而变得模糊不清,勉强能认清“木偶”二字。
招牌之下木门之外挂了一个表面已经生锈的铜铃铛,木门中间的大玻璃已经有了裂痕,被人用透明胶带从内贴了一圈。
从各方面都能看出这是一家上了岁数的老店,我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它会坐落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小胡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