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汉军会从泗水过来!”
文聘惊惧的怒吼道,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就在文聘怒吼的同时,一名负责城外警戒的斥候便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甚至顾不上行礼,直接趴伏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
“将军!大事不好!完了!全完了!”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文聘一把揪住那斥候的衣领,几乎将他提了起来,双目赤红地吼道。
“汉……汉军……汉军在城下喊话!他们……他们说……吕虔将军的援军,在凌县被陆逊、丁奉打得大败!吕将军带着残兵逃回了下邳!我们的粮草……和援兵……来不了了!”
“你说什么!”
文聘如遭雷击,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他松开斥候,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墙垛才勉强站稳。
“他们……他们还抓了我们不少溃兵,就在城下……让那些溃兵亲口述说兵败经过……如今……如今恐怕全城……全城都知道了!”
斥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废物!一群废物!!”
文聘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拔出佩刀,指着城北嘶吼道:“弓箭手!给我射!把城下那些妖言惑众的汉军和叛徒都给我射死!快!绝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开!快去!”
他声嘶力竭地下达着命令,试图阻止消息的扩散。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此时的淮阴城内,吕虔兵败、粮道断绝的消息,早已越过城墙,传遍了淮阴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消息,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城中军民心中那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绝望,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淮阴城头。
“听说了吗?吕将军也败了……在凌县,几千人马几乎全没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没有援兵,粮食也快没了,我们守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是啊……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城破被杀……”
“文聘这老匹夫!当初抢光了我们家的粮食,还要拉着我们给他陪葬!想得美!”
这些窃窃私语很快就变成了公开的抱怨,士兵们眼神闪烁,握着兵器的手开始松动,看向文聘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怀疑、恐惧和怨恨。
而城内那些被文聘强行征粮的富商、世家大族,更是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到了文聘身上。他们原本就对文聘的铁腕手段不满,如今得知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更是怒火中烧。
“文聘匹夫!断我等生路!此仇不共戴天!”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们都要跟着他一起死!”
“联络城外汉军!献城!只有献城,我们才能保住家业性命!”
黑暗中,阴谋开始酝酿。那些那些被文聘洗劫过的富商、世家大族开始秘密串联,积蓄力量,他们如同潜伏的毒蛇,等待着给予文聘致命一击的机会。
就在消息传来的当天晚上,汉军突然发兵攻城,文聘闻讯连忙赶至城头,亲自指挥。
此时陆逊攻城北,太史享攻城南,无数汉军正飞速的向着城头冲去,而水师亦在太史慈的指挥下直奔水门而去双管齐下,意欲一举破城!
但是,谁也未曾注意,此时的东城水门处,正有一队人马朝着门口走去。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