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辉的肩膀发力,一个人顶了一下沉重的棺椁。
然后猛地一下把棺椁给翻了出去。
沉重的黑色棺椁在泥泞的地上滚了一圈,整个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草间人!?”
黎辉一愣,棺椁里面关着的竟然是自己的草间人!
“难怪我有一种一旦棺椁下的我也会死的感觉!”
黎辉一只手抓住躺在地上的草间人,棺椁内发出的声音,和流出的液体像是告诉他棺椁十分危险,千万不要打开一样。
如果不打开,戏台上黎辉就会一直无法使用草间人。
“似乎,我之前用鬼刃砍的也是草间人!?”
黎辉略微回忆了一下,可能就是他猜测的那样,第一次棺椁里的也是草间人,一切都是为了诱使他刺杀草间人。
草间人受到伤害的同时黎辉自身也会受到伤害。
一旦草间人被刺的奄奄一息,黎辉几乎也就离死不远了。
到时候想拿下黎辉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泥浆突然沸腾翻涌,黎辉刚攥住草间人的手腕,棺椁残骸就渗出墨汁般的液体,在地上蜿蜒成狰狞的鬼脸。
四周的纸人齐刷刷摘下头套,露出草间人那张被缝补过的脸,裂开的嘴角同时发出黎辉的声音:“你终于上钩了。”
黎辉脸色一凝,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此时再想要甩掉草间人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的手腕被泥泞覆盖,冰凉潮湿的触感瞬间蔓延,这些泥土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沿着黎辉的手腕一路向着他的身体蜿蜒覆盖。
泥浆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钻进他的袖口,缠绕住他的肌肤,紧接着是刺骨的疼痛。
黎辉试图挣脱,却发现越是挣扎,泥浆的束缚就越紧。
泥浆顺着他的手臂爬向肩膀,逐渐覆盖胸膛,甚至开始往脖颈处蔓延。
黎辉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被泥浆触及的皮肤,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牙齿啃噬,又麻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