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的呵斥如同一道惊雷,狠狠的给赵本学的心头来了一下,让其恢复了一丝冷静。
是,江南这地儿~水简直不要太深。
备倭新军能起来除了镇国府各种布局已经朱烈、戚景通等人操作到位之外,运气成分其实还占了相当一部分。
不然,想在错综复杂的世家之地撬动一丝腐朽气,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备倭新军倒下,日后镇国府即便愈发强势再出手整顿江南也会十分困难。
山高皇帝远还特么贼适合生存,就这地方世家绝不可能轻易罢手让远处的皇权再伸进来主导一切。
“南京很坚固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一般乡野的百姓叛军如果真要进行大动作也不会分太多心去搞他们,勿虑。”
“等势集聚一段时间,你就明白吾为何这么做了。”
王守仁摇摇头,叹息一声。
是个有脑子的人,但这心性还真的需要再打磨打磨。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军队这个纯阳之气过于浓郁“哼哼哈嘿”不断的地方待久了还是咋的,照道理说一个研习兵法的大家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想着,王守仁瞅了一眼一旁没有作声的朱烈,给朱烈整的满脸疑惑。
“看我干嘛,虽然我长得像一个莽夫,但我是个读书人是个儒将,一般情况下我才是备倭新军最沉得住气最稳如老狗的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