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管家将托盘呈上桌,二月红瞧了眼,里头摆着一条颗粒饱满、珠润生辉的双串蝴蝶扣珍珠项链。
他没有直呼其名:“四爷离开前随手扔在了池塘,下人路过就顺手给捞上来了。”陈皮现今已是九门四爷地位水涨船高,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他倒舍得。”
南洋白珠,二月红一望便知。
恐怕卖它的珠宝商也想不到这条项链归宿会是在池塘吧,他不置可否。见他表情耐人寻味,管家微笑:“说来也巧,明珠小姐今日也戴了条珍珠项链,只是上头多了颗珍稀昂贵的粉色钻石。”
怪不得要扔进池塘里不见天日,二月红了然,原来是被比下去了。
能理解陈皮为什么将它沉入池中,他叹息,这么沉不住气,你拿什么跟心机深沉的张启山斗?
“二爷,那这项链?”
“先替他收着。”
“是。”
管家端起托盘下去,不多时他又原路返回,外头日光正盛,他略显风尘碌碌:“二爷,五爷和八爷来了。”
“贸然造访,二爷莫怪!”
含笑的声音一听就是齐铁嘴,连张拜帖都没有还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偏偏还真就不招人厌。
二月红起身迎客:“难得见到你二人登一次门。”
“二爷我——”
一进大厅齐铁嘴张了张嘴,欲哭无泪,狗五在他身后不急不忙一拱手唤了声“二爷”,他这个人率性任意,见二月红心情尚可就厚脸皮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瞌睡连天的样子把旁边预备大倒苦水的齐铁嘴气的够呛。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狗五没心情跟他掐,眼皮都没抬:“听不懂,人言否?”
还敢还嘴?
“二爷你瞧瞧,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也不怕堕了咱们九门名声。”
狗五睡意朦胧,单手撑着脑袋懒得吱声了。
“你还有脸睡?”
二月红缓慢地开口:“这是……”
想起正事,齐铁嘴恨不得呼天唤地以表愤然,不知道是不是表情太过义愤填膺,二月红也收敛了笑意,这可把齐铁嘴感动的泪眼汪汪正要迎上前,二月红却看都没看他,径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