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晴抬眸看了一眼,没跟他俩说话,注意力回到了屏幕上,继续看邮件。
没过几秒,忽然就听见了打喷嚏的声音。
还有咳嗽声。
“蒋律,你是不是感冒了?”然后,是徐旸关心的话。
感冒?
听见这两个字,归晴立刻就想起来那天晚上蒋誉序在她车上脱衣服的画面——当时他身上是湿的,她开了窗户让他吹了快十分钟的凉风,不会是那个时候着凉的吧?
“没事儿。”蒋誉序神色如常地回答了徐旸的问题,只不过鼻音很重。
刚才两人在地库说话的时候,归晴还没注意到这一点。
“但你这说话声音都不太对了呢,”徐旸超绝不经意地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往归晴那边瞟过去,“最近流感严重,蒋律你得及时吃药啊。”
蒋誉序觉得徐旸今天话有点儿多,还有点儿刻意,没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蒋誉序皱了皱眉:“少说话,准备开会的资料吧。”
徐旸点点头,“好的好的。”
内心已经无语得要死了——蒋誉序平时打官司时的聪明和反应力去哪里了,居然品不出来他方才那几句话是说给归晴听的?
生病了啊,多么好的卖惨机会,装装可怜,说不定归晴就心软了呢。
起码会说句话关心他。
哎,所以说有些人单身这么久是有原因的。
蒋誉序听不出来徐旸的意思,不代表归晴听不出来。
徐旸刚才那句话语气太过反常,归晴翻眼皮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个大概——说给她听的。
不过,徐旸怎么知道她跟蒋誉序的事儿的?
蒋誉序是不可能开口跟他说的,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猜的了。
徐旸嗅觉敏锐,是个人精,想来是因为最近蒋誉序某些行为比较突兀,惹起了他的怀疑。
知道就知道了,归晴心理素质好得很,丝毫不慌。
……
这场会开了快一个小时,蒋誉序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咳嗽,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哑了不少,一听就是生病了、没什么精气神。
散会的时候,不少同事都对他送上了关心,蒋誉序一一点头致谢。
最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归晴身上。
归晴正好合上了笔记本,一抬头就跟他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