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誉序在车上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刚推开车门下车,就跟在后排车位的归晴打了照面。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脖子上围着浅灰色的毛巾,微卷的栗色长发散在肩头,手里拎着同色系的包,脚上一如既往地是双高跟鞋。
从头到脚都精致、一丝不苟。
在蒋誉序记忆里,她一直都是这样,好像从来没有狼狈、不修边幅的时候。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归晴很坦然地迎接着他的视线,但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是蒋誉序先开了口,“早。”
他开口后,归晴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
虽然不算热情,但对比之前直接将他视作空气的举动,现在好了太多。
蒋誉序有种备受鼓舞的感觉。
他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她:“一起上去么?”
归晴笑了一下,四处看了看,“不了。”
蒋誉序:“怎么了?”
归晴:“被人看到不好吧,咱俩没那么熟。”
蒋誉序噎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起来了。
之前有过几次,周末晚上,归晴都是在他家里过夜的。
那会儿她还没买车,就蹭他的车来上班。
两人到地库之后,都是分开上楼的。
归晴问他要不要一起上去,他就会以“被人看到不好”为理由拒绝。
而且,不止一次。
归晴见蒋誉序哽得说不出话,笑着说:“我这也是为蒋律的形象着想,拜拜,我先上去了。”
言罢,她便踩着高跟鞋潇洒地往电梯口走。
蒋誉序来不及思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趁她没注意,一起挤进了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