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刘都尉事先的算计再如何精妙无匹,布局再如何天衣无缝,在此等绝对实力面前,也都如同脆弱的瓷器,被现实轻轻一碰便碎得稀烂。
“太上皇,既然您老人家亲自莅临,那就再好不过了。”刘都尉非但没有显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脸上洋溢起一种激愤难平的情绪,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而是一场期待已久的正义伸张。
李渊嘿嘿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轻蔑,“哦……看来刘都尉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开始你的‘精彩表演’吧!”话语间,李渊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退开,为即将上演的好戏腾出舞台。
房俊在一旁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也缓缓走了过来,站定在李渊身旁,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在评估着每一个可能的变数。
此时,周围早已被训练有素的禁军重重包围,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将军,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书此刻就在你手中,只需你轻轻一阅,便能洞悉事情的全部真相。”刘都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清楚,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那份文书能够保密到底,无人能够窥破其中的惊天秘密。
程咬金与高士廉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深知此刻的局势微妙且复杂,绝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自然明白,那份文书的重要性,以及其中可能隐藏的惊天秘密。
因此,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按照规矩,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书,准备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程咬金和高士廉两人的眼睛差点就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来。
“这是……”程咬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对李渊的了解,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颇为熟悉。
而高士廉更不用说,他当初就是朝廷中的大官儿,与李渊并肩作战,经历过无数风雨,两人的字迹对他们而言,就如同自己的掌纹一样熟悉。
仅仅是一眼扫过那字迹,他们就已经能够分辨出其中的真伪,那份默契与了解,是岁月与经历赋予他们的独特能力。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渊一脸淡定,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他早已见惯了这种把戏,心中自然有数,此时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表现得异常从容。
但反观程咬金和高士廉,却是神色大变,心中慌乱不已。要是这事儿真的是李渊搞出来的,那他们可就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不好向上面交代,又不好对李渊发难。
“太上皇,这……”高士廉一脸惊愕地看着李渊,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解与困惑。
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为何李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狗头老高,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死心眼,就不知道认真一点,好好看看这其中的门道吗?”
李渊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认真?高士廉心中一愣,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未曾察觉的玄机?
这是件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吗?那签名清晰可辨,字迹工整有力,我程咬金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问题?
“太上皇,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蹊跷……”程咬金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再次聚精会神地将那文书细细审视了一番,然而结果仍旧是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
那文书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签名也毫无疑问是出自太上皇之手,甚至连私印都盖得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
小主,
“程将军,这下你总该看到了吧!不是我们不懂事,不愿遵从命令,而是这事实在太过蹊跷,让人难以置信啊……”此时,刘都尉也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只要程咬金和高士廉这两位重量级人物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那么过了今晚,他就可以一把火烧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到时候,即便是太上皇李渊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休想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推卸掉责任。
“事情真的就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吗?”房俊在一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在场的众人心头都是一凛。
这话让刘都尉的神情不禁微微一变,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心中暗自断定,这文书他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可能有人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房驸马莫非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不成?这证据可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了,容不得半点质疑。”刘都尉这话里可没有丝毫客气,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骄横。
然而房俊却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淡淡地看了刘都尉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其他人此时也都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渐渐消散,大部分人恢复了常态,神色无异,唯有少数两人眼中仍闪烁着惊慌与不定。
很显然,这两人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则里面的情况心知肚明。
房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刘都尉是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意思,想必不用我多做解释吧?”
说着,他迈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刘都尉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含深意。
刘都尉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愈发苍白。房俊并未理会他的反应,转而看向一旁的高士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估计刘都尉是平日里不学无术,对这些道理不甚了了。高教授,您是学富五车之人,不妨给他解释一下,也好让他明白今日之举是何等的愚蠢。”
高士廉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叫不好,这都什么时候了,房俊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他刚想开口劝阻,却见房俊已经摆手制止了他:“高教授,别急,等等看!有些事情,就像酿酒一样,需要时间慢慢发酵,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现在急不得,急则生变啊。”
程咬金和高士廉闻言,都是一愣,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李渊和房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他们心中暗自嘀咕,这房俊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眼下的局势已是刻不容缓,他为何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这两人是彻底傻了吗?眼前摆着的可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啊!倘若将其呈报上去,恐怕这两人都要落得个身败名裂、完犊子的下场。